【双花】时间之间 下
时间之间 下
·cp双花
· 明明一发完系列因为字数限制拆开
·一个看上去在说来日方长的故事，文笔较渣
·荣耀时间轴泪撒百花霸图义斩|私设如山|双花
文/泠汀
ACT.7
“我和那大爷，真的倍儿熟。”
孙哲平一脸无辜地解释着。
“……”站在阴影处乘凉的张佳乐，一脸怀疑，还含着根棒棒糖：“唔谁仙醒儿。”
“我数到三张佳乐你给我把嘴皮子抖利索了！”
张佳乐闻之立马嘎嘣嘎嘣把剩下的棒棒糖全部咬碎咽下，整整鸭舌帽，“谁相信，那大爷一看就特正直特友好，一点儿都没有老韩的钱包脸凶残。”
“……要认识，早就放咱俩进去了。”
孙哲平闻到空气中一抹淡淡的草莓糖味，神色微变，顿了顿后提出了一个建议：“那我们翻墙进，我以前夜禁过了跟我好哥们儿都那么干。”
“噗。”张佳乐没控制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耳畔的小辫子迎合着他抖动的身形一跳一跳。他一副十分大气的样子拍了拍孙哲平的肩膀，“大孙，我们以前特别像。”
“废话多，手。”
先一步跨坐在墙头的孙哲平伸手拉人。
张佳乐也很快伸手够住了那双看上去坚定有力的手。自己控制了些力道一边握着孙哲平的手，一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大半支在墙沿，轻松翻过。
他们一起慢慢走上台阶，一层一层往上随着楼梯的增高缓缓走过一条条光线充足的过道，来到了一间教室门前。因为正值暑假，不算小的教室空无一人，明亮几净的玻璃在阳光的反射下耀眼得羡人，光束下细碎的灰尘无处遁形。高处的细长灯管上扣着塑料硬壳，上面坚韧的吊绳不知为何还在微微晃动。张佳乐眯了眯眼睛从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突然就眉眼一弯，拉拉孙哲平的袖子：“看，他们窗户没关好。”
孙哲平在张佳乐身旁明目张胆地溜了一会儿号，这时才堪堪回过神来：“嗯？啊，现在的中学生太粗心了，两个月的假期不知道要进去多少灰。”
不过……这间教室门口的楼道的位置诡异地丧，在一栋楼的拐角处楼道被自身的阴影所遮掩，见不到阳光。
张佳乐心想，自己中学时代所在的班级每天吵闹异常，每节课下了他都站在楼道的窗户旁无聊地从五楼往下眺望。这想来也不是一般的运气差，从幼儿园到他退学去打职业联赛，每次教室都是楼最顶，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累死累活爬上顶楼早就想要问候一下学校负责人的亲生母亲时，总能看到教导主任快步走过来一只手拎起他的领子，一边骂骂咧咧把他往自己所在的班拎。
爬楼这是个技术活，张佳乐明白，这能忍就忍了，他心说本大爷还没怂包到连个楼都爬不上去。问题就是这个迟到，每天真你妈累，哪儿都累，不只是大腿。
孙哲平见张佳乐哭丧着脸站在楼道边，就知道这小子忆苦思甜呢。
“大孙，你们学校楼道前没窗户啊？”
孙哲平也不想多费脑子去思考张佳乐在突然感怀什么，回答说：“没人会傻得去爬这围栏。”
“……”
两人无言地站在一起，肩并肩，吹了会儿风。
“在流行年轻的时候，我老了。在流行笑的时候，我哭了。在本来无需太多勇气就能爱你的时候，我却恨你了。”
“张佳乐你要转行？”孙哲平一脸莫名其妙。
张佳乐闻言扬了扬手机，笑得春暖花开：“想什么呢，一美国人说的话，突然觉得挺应景。”
旁边那人没作声，把手插进裤口袋，淡淡地说：“你要知道，总有人，要去和自己曾经预约好的美好道别。什么回头看都不值钱，任何相伴都一样。”
大摇大摆从学校警卫室门口走过的时候，孙哲平假装没看到大爷从疑惑逐渐变为孙哲平我弄死你个小兔崽子的狰狞表情，然后揪着张佳乐的衣摆和大爷愉快地打了个招呼扬长而去。
懵懵懂懂的张佳乐还没反应过来，却瞥到孙哲平无意中嘴角扬起的弧度，突然感觉左胸腔里某个地方被凌空击中后刹那间福至心灵。
都有了分手约定后再次心动。张佳乐实在想不清楚自己人人情未了到底要怎样。
都说恋爱中的智商点会瞬间清零，好像闭上眼睛修长的中食指在细密的睫毛上轻轻一划，再睁开双眼世界就会变得如同精致的玻璃画，天不能再蓝，水不能再清，旁边的人不能再好不能再帅……
可他们还算恋爱吗？
路过小公园的时候，张佳乐特意留了下神，在公园入口极其富有做作感的木板上面再次看到——
“春天不到花不开。”
依稀记得他在夏休期从K市匆匆忙忙带着一小份可随身携带的行李起航，心随着短途的飞机从地面升至两万四千里高空的云层之上。跨过几个省份上空的风景只是他回了句话——
好多年了，喜欢你，好多年。
当时小鹿乱撞的心情如今也许不再能够细腻去体察得到，也未曾特意因此去记忆这份感情所赋予的那份，
慌乱。
可是再次用指尖缓慢地、细水流长地划过木质板上刻字的凹处，仿佛一下子被时光流逝的碟片席卷，听着留声机吱呀呀回响着最动人的情歌。
张佳乐明白，那种感觉再一次与他不期而遇。
现在不仅是乱了，还是真他妈乱。
浑身上下再附赠一颗心可谓百花缭乱。
孙哲平注意到了已分手恋人痴愣着，在小公园的门口停留了明显不是正常时间。明白他这副优柔寡断的肠子又在想什么悲伤或甜蜜的过往，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板寸，说道：“你还记得吗？”
张佳乐迎着夹杂着花香的微风笑了：“记得，当然记得。”
犹记得。
狂剑士如同他本身职业所带的狂野劲很快促使孙哲平主动让两人的嘴唇死死纠缠在了一起，张佳乐目光一滞后也不想一次就被对方剖开自己敏感的内心，便咬紧了牙冠不带一丝犹豫。可他明显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久后便换不过气红了脸。
孙哲平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咬着对方柔软的唇片直至渗出了殷虹的血，血丝与口水在两人的唇齿间纠缠不休，拥抱着的身形带着不知哪般狠劲仿佛要把互相暗恋那么多年的空落一下子补救回来，恨不得把对方揉到自己的骨子里，把世间最纯情的甜言蜜语在对方的耳朵间厮磨，让吐出的气息勾勒着耳廓的形状。
ACT.8
方士谦是全世界最欠揍的人，比孙哲平更甚，没有之一。这种意识在张佳乐心里存在了很多年，从他们第一次认识就开始生根发芽。
依方士谦的话却说，张佳乐就是个神经病。
于是，他们在一个炎热的正午临时搭伙刷本玩。
“哟，二乐，要来B市啊？”
正刷团队副本的方士谦啃着烤玉米，操纵着防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水，队伍频道里消息一条又一条弹出。
“机票买好了没？”
“老地方见？还是拉几个人吃个饭聚聚？”
BOSS蠢蠢欲动的身影让张佳乐莫名很不爽。爆缩式手雷丢出，几个身位格快速移动到BOOS近身输出。
眼瞧着BOSS就要红血，他抓紧又扔了几个技能。
“你不会不是来找我的吧？难不成找老孙？”
张佳乐操作一顿，啪啪打字：“找死的话早说可以吗。”
还有，
看着一个攻高血薄的BOSS在自己身前恣意活蹦乱跳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实在忍不住了。
“作为一个奶可以有点素质吗！单手划水是你们微草的风格吗！”
王杰希在训练室另一台电脑前打了个不小的喷嚏，吓得刘小别操作的鼠标乱抖了下，屏幕中的剑客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冲着同队友刺去——
“刘小别！”
刚回过神的刘小别立即收剑继续投入战斗，并为自己弱鸡一般的举动瀑布汗着，心中默默吐槽。
队长，训练可以，那能不能别在七十级五人本里不带治疗还单手操作好吗。
在一个极其炎热而又充满意义的下午，张佳乐刚一出机场大门，就看到方士谦嘚瑟的身形在不远处直直伫立着，活像微草邪教一风向标。
“走走走，拉你去个地儿，正经凉快着。”
听说老友之间的相逢总是涕泗横流的场景。
“你就拉我来这？”
张佳乐在方士谦面前挥舞着双手，一脸愤愤不平：“这跟我平时和孙哲平散步的小公园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方士谦一边用牙翘着北冰洋的盖子，一边龇牙咧嘴地痛心疾首道：“乐大神，你可别跟着孙哲平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真是堕落了。”
“……”
张佳乐翻了一个标准的大白眼，凉飕飕地来了一句，“我要复出了。”
“卧槽？”方士谦呸地一口吐出嘴里的瓶盖，挤眉弄眼地表示自己的震惊，“这才半年，就又有想法啦？要回去？”
“不回去。”
张佳乐仰头咕咚灌了一口，冷不丁地说
“啥？”
方士谦这毛都刷得锃光瓦亮的狐狸都冷不丁被噎了一下，因为他感觉莫名其妙，眼前这人一定是疯了。
“该忘的呀，张扬的呀，还是内敛一点比较好。”
他太明白张佳乐和孙哲平之间那点二三事了，当初怎样如胶似漆，现如今就怎样心凉到底。
“要我说，还是北冰洋好喝，市面上的……不说不说。”
“隔！”
张佳乐用实验性的效果回复了方士谦。
……
方士谦仰身扑通砸进绵软的草坪里，一瞬间长得发疯的绿草差点淹没了他的脸庞。
干掉一瓶北冰洋的张佳乐也躺了下来，侧身打了几个滚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顺便用胳膊挡住照到脸上的刺眼阳光。
时间之外，他们好像还曾深爱着。
张佳乐突然红着眼眶坐起，瞳孔短暂聚焦了几秒，回头逆光对着每个夏夜都人来人往的林荫道大喊：“喂，我要去流浪了！不要想我！”
方士谦支起侧脸很认真地瞧着张佳乐这消失大半年的改变，有点胖了，更黑了，身上更比第七赛季最后一面有种蜕变的感觉。
这人的成长确实是用鲜血和汗水浇筑而成，荆棘编织即为王座。每一步走得都疼痛无比却始终得不到最好的结果。
他自认不太喜欢回顾过去，身为手法极富侵略性而又拉仇恨的奶妈，他喜欢到处煽风点火，精准地搜寻对手的弱点。
如今，也敏感地看到了好友心境如此澄澈。
“二乐你得记住一句话，
自他退役放飞自我以来，第一次很认真地跟一个人说话。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ACT.9
随着赛事越来越紧张，孙哲平的左手也逐渐不堪重负，轮换的阵容里竟也出现他的身影。季后赛开始后，比赛席上已经很少出现的他，大多数时间只是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季后赛第一场，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张佳乐站了起来，他的眸子里流转过不知名的情绪，但这种时刻他总觉得要被神明赋予一些特殊的旨意。他犹豫了一下，打算和孙哲平握个手，还没付诸行动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孙哲平的声音未卜先知地响起。
“张佳乐。”
孙哲平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站起来，有的四顾，有的大步，却都不像他，走几步又停下来。
他叫住了他。
一如往昔喧嚣的场馆里，尖叫和喝彩席卷了他的周身，突然一个最清晰的声音隔开了空气，隔开了山海，冷静，而又不失理智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往前走，别回头。”
张佳乐突然笑了一下，幅度小到连孙哲平也没有注意到。然后他走了，像是一只被关在鹦鹉笼子里的鹰隼一样绝情离开温暖的泉涌。
不愧是孙哲平啊。
张佳乐心里泛起一丝了然，果然心底没有一丝杂念，依旧是那么简单直接。
夜朗风清，天上零散的几丝云烟沉溺在无边的黑暗中。
日常的撸串儿三人行，因为张伟要去相亲而暂时减员。在路边摊吹夏风的两人咣咣撞着杯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扯皮的话，毫无营养。
“我告诉你，你就是傻，没别的话了，完毕。”
没喝酒的孙哲平胜似千杯醉。
张佳乐的眼睛里闪过杀人灭口的光辉。
“扯淡，再说一遍试着点？不跟你亮亮乐哥的身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靠！”
两人还就真在大街上动起手来，不过孙哲平最后压倒性胜利的结果这里暂且不谈。
水足饭饱的两个人身上带着浓厚的烟火气，混迹在小公园长道上的老头老太中间颇不对味，刚打过架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喂。”
张佳乐右手锤了一下孙哲平的肩膀。
“怎么？”
孙哲平挑了挑眉。
“就算我傻，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张佳乐义正言辞。
靠，你这话就有意思了，你以为我想管？孙哲平心里诽谤。但还是跟往常每一次没由来的吵架结果一样，他也用右手锤了下张佳乐的肩膀，笑了笑。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一高一低，就像在依偎取暖。
晚风撩起发丝掠过塞着耳机的耳廓，张佳乐眯了眯眼睛望向目光所及最远的灯火阑珊。
“要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孙哲平双手插在裤兜，脚步慢了下来。
张佳乐抿了抿嘴唇，一把揪掉耳机，抬头惘然地注视着孙哲平的脸，“我怎么了，我早就成年了好吗？”
“就是老大不小，”孙哲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那就做，别总是瞻前顾后。”
张佳乐不言。
“潇洒点，快乐点。”
这让张佳乐想到了第三赛季那份肆意张扬，繁花血景的战无不胜，嘴角扬起了不经意的弧度。
“可我身边不是一直都有你吗？”
孙哲平却没答话，只是伸了伸修长的手臂，笑道：“来，和平哥抱一下。”
“啧。”张佳乐一脸的不情不愿，摇了摇头，“当众耍流氓。”
“耍就耍，有什么大不了的。”
孙哲平将张佳乐搂进怀里，张佳乐心里顿时觉得很柔软，毛茸茸的脑袋在孙哲平胸前蹭了几下。
他听到他说：
“我不会走，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张佳乐如往日一样回到百花宿舍楼，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脸睡觉。
——风吹皱了旅途。
他在梦中感觉到灵魂消亡的时候，耳畔有风吹。
ACT.10
那天惠风和清，天高气爽。霸图战队主场迎来了第十一赛季的总决赛最后一轮。
张新杰很认真地将已经很干净的眼镜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将眼镜布叠成四方块妥善保管着。
张佳乐则是盯着备战室阳台上的一个绿得发亮的盆栽，眼神炙热得仿佛要把枝叶烤焦。他的双手缩在袖口里暗暗握拳，离冠军最近的时候还总会一如既往地紧张着。
“啊叮。”
张佳乐闻声解锁了手机屏幕。
是一条前不久刚存进的新号码发来的。
他的双眼顿时明亮如晨星。
“祝你天时、地利、人和。”
ACT.11
孙哲平退役后一年，谁也不知道他其实还和张佳乐见过一面。
常青的记忆谁也不会留太久，毕竟过去就是过去，再回忆再描摹也再回不去的。
那是一家离孙哲平在B市家很远的一个小胡同的面馆，巷口还有家买烤串的推车。如果要用巷子形容也不贴切，它只是城市中极隐秘的一条裂缝，规划搭建的电线也不屑光临的地方。
门口的台阶用几块砖头简单堆砌而成，猫腰钻过去还会蹭一身蜘蛛网和墙灰。
孙哲平抬手撩起面馆的水晶珠帘，发出泠泠的声响。张佳乐跟在他身后走走停停仿佛探险小队的一员。
二人坐在狭小的桌椅前四目相对。店里杂物很多，逼仄狭窄，不大的空间上面还架着几根晾衣杆，唯一一台快要报废的电风扇正呼啦啦转着。
“嗯，张佳乐。”
孙哲平最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大孙。”
张佳乐的声音紧随其后几乎和孙哲平同时响起。
孙哲平说：“我出去买几个串，很快回来。”
随着孙哲平一同进来的是一股子辣椒和炭火的味道。
他把布满辣椒油的烤串摊在盘里，看着张佳乐一点点咀嚼还是吃得脸红脖子粗，嘴角一圈辣椒油，呼呼喘气的模样还有些愣神。
孙哲平说：“张佳乐，我对我分手时做出的不负责行为道歉。”
张佳乐正往嘴里塞着红薯丸子，闻言也放下了竹签。他用手背毫无形象地抹抹嘴角，正色道：“我当时也很不理智，对不起。”
“那……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张佳乐又补充了一句。
“嗯。”
一碗油泼面的时间他们没再说话，最后也只是站在面馆门口滑溜溜的青苔上道别。
“你为什么要走。”眼神落在远方的张佳乐，状似轻飘飘地飞来一句话。
孙哲平却很认真地看着他，“退役不是逃避，那只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旧景重提，很多不想盘弄清楚的心绪被唤起，张佳乐的想法难免有些游离。他们的再一次重逢一切都像是一次机缘巧合，又像会必然至此的注定结果。
将袖口挽到胳膊肘，张佳乐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他们之间零碎的关系可能就此为止了吧，拉拉扯扯从过去一直要串连到现在。如今，就要断开了。
说过还要联系的鬼话，他们好像完成了对彼此亏欠的补偿，就也不必去理会对方的心情和习惯，连带着丢弃了成人之间的包袱和责任。
从那时到百花缭乱和再睡一夏最后并肩站在西部荒野前，他们再没联系过。
ACT.12
万千耀眼聚光灯下有个扎着小辫子的身影没有动作，与他并肩作战的队友一一走过他身边，有的附耳几句盈盈笑语，有的拍了拍他的肩又却默声无言。
一场只为坚守的盛世绝唱，一梦再次捧起的万千荣耀。
叶修双眼含笑，左手颠着里面早已被苏沐橙替换成口香糖的烟盒，身披国家队队服，左心口的“1”灯光耀下如春阳。世界的荣耀再也不会忘记这来自中国的散人选手，一把千机伞势如破竹曾在何等劣势间翻云覆雨。
如约戴上了来自苏黎世的冠军戒指，他们从一晚上的狂欢还未醒来。如果可以，时间就傻傻地在那刻停滞也甘愿。
他们会在举世众目下一同捧起冠军奖杯，盛大，而又辉煌。
张佳乐认真整理好自己衣服的领子，帽带，耐心抚平衣服的褶皱。跟随队友们的身影向前一步步迈着。
他和孙哲平曾在百花并肩战斗。
第三赛季总决赛第一次失利的不甘与期待。
第五赛季孙哲平手伤，百花亚军踏上归途。
和平分手，留下最后一次拥吻。
第七赛季一个单薄的身影身披两个人的梦想，燃尽最后的热血与疯狂。
博客的唯一一条留言，掉下的眼泪。
复出霸图，孑然一身执念割舍怎么也丢不下。
趴在被窝里，静静地捧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轻声说晚安。
直到。
他一个人站在领奖台上，背对着观众，面向触手可及的冠军奖杯。
……
人这一辈子会往前走很多步。每一步可以沉稳，可以荒谬，可以无心，可以有意，匆促慌忙间回头看，发现有寥寥一人留在原地，也许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彷若破晓时光，孙哲平右手捧一束沾满苏黎世晨间雾气的鲜花，笔直地站在观众席前。
他仿佛一直从未走开。
他始终一直从未走开。
张佳乐心里暗数。
一、二、三。
转身。
我如何再次与你相遇，以眼泪，以沉默，以这姣好时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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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长，有点啰嗦的一篇文。
写了很久却因为很多事情现在才发出来。
时间新旧穿梭，心证双花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只是平行线。
文名有点巧合，于是想致敬时间之间太太，我爱她。
为@落花缭乱名阿凛 @顾攸 小天使打call